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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8-29 10:2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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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nastsin 於 2009-8-29 10:32 AM 編輯
《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方證辨僞(之五)
《輔行訣》云““弘景曰外感天行,經方之治,有二旦六神大小等湯。昔南陽張機,依此諸方,撰爲傷寒論一部,療治明悉,後學鹹尊奉之。山林僻居,倉卒難防外感之疾,日數傳變,生死往往在三五日裏,豈可疏忽,若能深明此數方者,則庶無蹈險之虞也,今亦錄志之”此段明确說明了二旦六神大小等湯出自《湯液經法》。考“天行”一詞出自《肘後備急方》,卷二有“天行諸痢”,“天行毒病,挾熱腹痛,下痢”,“天行四五日大下熱痢”,“辟天行疫疠”之語。《小品方》第六卷治冬月傷寒諸方,云:“論曰:古今相傳,稱傷寒爲難治之病,天行溫疫是毒病之氣。而論治者,不别傷寒與天行溫疫爲異氣耳。云傷寒是雅士之辭,云天行溫疫是田舍間号耳,不說病之異同也。考之衆經,其實殊矣。所宜不同,方說宣辨,是以略述其要焉。(引《陰陽大論》略)”, 然而魏晉南北朝及隋唐時期,醫家對天行與時行常常互用。“時行”一詞出自《傷寒論• 傷寒例》所引《陰陽大論》,其後《諸病源候論》均有論述。例如《陰陽大論》云∶“春氣溫和,夏氣暑熱,秋氣清涼,冬氣凜冽。此則四時正氣之序也。冬時嚴寒,萬類深藏君子周密,則不傷于寒,觸冒之者乃名傷寒耳,其傷于四時之氣,皆能爲病。以至春變爲溫病;至夏變爲暑病,暑病者,熱極重于溫也。是以辛苦之人,春夏多溫熱病者,皆由冬時觸冒寒冷之所緻,非時行之氣也。凡時行者,春時應暖而反大寒,夏時應熱而反大冷,秋時應涼而反大熱,冬時應寒而反大溫,此非其時而有其氣,是以一歲之中長幼之病多相似者,此則時行之氣也。”《諸病源候論》卷九《時氣病諸候•時氣候》云:“時行病者,是春時應暖而反寒,夏時應熱而反冷,秋時應涼而反熱,冬時應寒而反溫,此非其時而有其氣,是以一歲之中,病無長少,率相似者,此則時行之氣也。” 宋臣在“新校《備急千金要方》例”中云:“加以古之經方言多雅奧.以痢爲滞下,以蹶爲腳氣.以淋爲癃.以實爲秘,以天行爲傷寒,以白虎爲曆節,以膈氣力膏肓,以喘嗽爲咳逆,以強直爲痙,以不語爲癔,以緩縱爲痱,以怔忪爲悸.以痰力飲,以黃爲瘅,諸如此類,可不讨論、而況病有數候相類、二病同名者哉”
從上術引文可知,“天行”是與溫疫或疫疠連用的,乃毒病之氣所緻之病,屬疫病,說明傷寒與天行是不同的兩類疾病,但魏晉以前無“天行”之名,故“以天行爲傷寒”,即漢代對外感熱病均稱傷寒。若真是《湯液經法》之方,在其方證中就不會出現後人所說的“外感天行”之語了。
六朝之時,“天行溫疫”乃毒病之氣所緻,傳變迅猛,然陶弘景本人在山中既有《範汪方》日夜玩味,又撰《效驗方》五卷和《補阙葛氏肘後》,這些書就錄有張仲景醫方及其他救急之方,假若按《輔行訣》所說的有此數方則庶無蹈險之虞的話,陶弘景本人何必還去撰《效驗方》五卷和《補阙葛氏肘後》呢?何不将這些方劑編入《效驗方》和《補阙葛氏肘後》中呢?
二旦六神大小湯的來源:二旦即陽旦和陰旦,六神指清龍、白虎、朱雀、玄武、勾陳、騰蛇。考陽旦湯和陰旦湯均出自唐•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卷九,未注明出處,唐•王焘《外台秘要》卷二引《古今錄驗方》亦有陽旦湯,之前古醫籍未載此二方。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源于中國古代的星宿信仰,中國古代将天空分成東、北、西、南區域,稱東方爲蒼龍象,北方爲玄武(龜蛇)象,西方爲白虎象,南方爲朱 雀象,是爲“四象”。 東漢末期,道教興起後,沿用古人之說,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納入神系,作爲四方護衛之神。自道教創立之後,也開始了“援醫入道”的活動,至葛洪與陶弘景時期達到高峰。至于何時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爲中醫方劑名稱,目前所知,隻有《傷寒論》中有青龍、白虎、玄武湯(宋本爲“真武湯”,千金翼方爲“玄武湯”),是否與道教有關,不得而知。然《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則說二旦六神大小湯出自《湯液經法》,這是明顯錯誤的。考《漢書》收書下限爲揚雄,其年代已在西漢末期。則《漢書•藝文志•方技略》所載之 “《湯液經法》三十二卷”至少應成書于新莽之前,而道教之興則在東漢末期,故在《湯液經法》成書時,尚無“援醫入道”的情況,而《湯液經法》又不是道教之書,因此,不可能《湯液經法》用道教的四方護衛神來命名方劑。
綜上所述,說明《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所列的“二旦六神大小湯”乃作僞者選用《備急千金要方》和《外台秘要》中的陰陽二旦湯及《傷寒論》中的青龍、白虎、玄武湯加減拼湊而成。
但道家是春秋戰國時代以老莊思想爲主的哲學流派,沒有任何醫學專著,更不可能有經方本草,可以說與醫是毫無關系的,頂多其某些哲學觀點與中醫醫理有相通之處,醫與道發生關系應在道教興起之後,特别是葛洪與陶弘景将其發揚光大。因此,《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中所說“昔南陽張機,依此諸方,撰爲傷寒論一部,療治明悉,後學鹹尊奉之”“張玑撰傷寒論,避道家之稱,”是令人置疑的。既然《湯液經法》成書于西漢之前,道教尚未興起,而道家與醫無緣,仲景依此諸方,撰爲傷寒論一部,根本與道家無關,何來避道家之稱?而且在仲景《傷寒論》中四神已居其三,即大、小青龍湯、白虎湯和玄武湯(真武湯),若仲景撰《傷寒論》避道家之稱,爲何此三者不避,而隻避朱雀呢?且仲景爲何要避道家之稱呢?假若仲景依《湯液經法》作《傷寒論》,不應該與大小青龍湯不應該與《輔行訣》所載的大小青龍湯有異。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源于中國古代的星宿信仰,并非道家專有,王雪苔先生在《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校注考證》一書也說過“四神與六神并不屬于同一範疇。四神代表四方、四時,古人多用于天文、地理、道教、民俗等方面,也偶爾用于醫藥,而六神則隻用于占蔔,從無用于醫藥之例”此外,仲景之書,在隋唐以前并無傷寒論之名,且“張機”之名亦乃唐以後才出現,即陶弘景本人在《本草經集注》中亦未稱張機及《傷寒論》,而隻說: “張仲景一部,最為眾方之祖宗,又悉依本草。”并未提《傷寒論》之名,也未說張仲景之書是師式《湯液經法》,而是悉依本草。若陶弘景見過《湯液經法》,絕不會如此之說。
小陽旦湯即爲《傷寒論》桂枝湯,《備急千金要方》卷九名之“陽旦湯”,小陽旦湯與桂枝湯都有“桂枝”,考漢代以前及漢代用桂者,有寫“桂”“美桂”“菌桂”,但以桂爲多。如《五十二病方》《居延漢簡》《武威醫簡》等。本草專著中,桂的記載以《神農本草經》最早,書中分立爲菌桂、牡桂二條。南北朝時又有桂心之名,如陶弘景增補的《肘後百一方》中,桂的配伍最多,其次是桂心、肉桂、牡桂、桂肉等,在陶弘景《本草經集注》也稱桂、桂心,尚無桂枝名稱。至隋唐時代始有“桂枝”一名。如《新修本草》卷12云:“謹按《爾雅》云,梫,木桂。古方亦用木桂,或云牡桂,即今之木桂,及單名桂者也。此桂花子與菌桂同,唯葉倍長。大小枝皮俱名牡桂,然大枝皮肌理粗虛如木蘭,肉少味薄,不及小枝皮也。小枝皮肉多,半卷,中必皺起,味辛美。一名肉桂枝,一名桂心”。此段文字明确說明牡桂的小枝皮一名肉桂枝,一名桂心,即桂枝即桂心。故隋唐時期,醫家的醫方桂枝和桂心藥名常混用,但以用“桂心”之名爲多,多數是方名爲桂枝,而藥名稱桂心,如《備急千金要方》所載28首仲景之含桂方中,有23方寫桂心,5方寫桂枝。《千金翼方》亦是桂枝、桂心混用。又如王焘《外台秘要》所載仲景含桂方約30首,隻有卷一所載“桂枝湯”中,寫桂枝,其餘方中均寫桂心,即使同一首“桂枝湯”,卷一寫“桂枝”,卷二則寫“桂心”。其後醫籍對桂枝的看法也與隋唐醫家相同,如五代《蜀本草》云:“牡桂,其嫩枝皮……謂之桂枝,又名肉桂” 寇宗奭《本草衍義》云:“《本經》止言桂,仲景又言桂枝者,蓋亦取其桂之皮也” 林億在《千金要方•新校備急千金要方例》云:“桂心蓋取其枝中之肉” 宋•唐慎微《重訂經史證類備急本草》卷12云有“臣禹錫等謹按蜀本圖經云,葉狹長于菌桂一二倍,其嫩枝皮半卷,多紫肉,中皺起,肌理虛軟,謂之桂枝,又名肉桂,削去上皮曰桂心,藥中以此爲善。”從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及王焘《外台秘要》可知,唐代張仲景《傷寒論》中桂的名稱是桂枝和桂心混用的,宋臣校正《傷寒論》時,爲統一起見,将書中桂心、桂枝等不同名稱全部統一爲桂枝。由于“桂枝”藥名是陶弘景以後的稱謂,因而可知在《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小陽旦湯有桂枝一名,顯然不是西漢《湯液經法》之方。《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在小陽旦湯後有“若加飴一升,爲正陽旦湯”之語,考《備急千金要方》卷九傷寒上篇發汗湯第五之“陽旦湯”云:“虛勞裏急正陽旦主之。煎得二升,納膠饴半斤,爲再服。”說明《輔行訣》之小陽旦湯及正陽旦湯乃篡改《備急千金要方》“陽旦湯”之名而成。
大陽旦湯有“氣息惙惙”之語及黃芪一名。如“大陽旦湯:治凡病汗出不止,氣息惙惙,身勞力怯,惡風涼,”。氣息惙惙一語出自孫思邈《千金翼方》卷二十四腸痔第七:“諸痔去血過多,氣息惙惙,不下食,或腹痛牽引下部,當歸湯” 考惙字,《說文》:“惙,憂也。從心叕聲。《詩》曰:‘憂心惙惙。’一曰意不定也。陟劣切”,在漢代,惙作憂愁解。《玉篇》卷八心部云:“惙,疲也,又憂也”又《廣韻》疲也。又《集韻》《韻會》音啜,短氣貌。說明魏晉以後,“惙”始有疲勞、短氣之意。
黃芪出《神農本草經》,原名黃耆,宋元以前均稱黃耆,自元以後始有黃芪之名,李時珍《本草綱目•草一•黃耆》云:“時珍曰:耆,長也。黃耆色黃,爲補藥之長,故名。今俗通作黃芪。”
大陰旦湯有柴胡一名。《輔行訣》大陰旦湯與《傷寒論》小柴胡湯相同,考柴胡在唐以前名茈胡,如《急就篇》、《神農本草經》、《武威漢代醫簡》、陶弘景《本草經集注》、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及《千金翼方》均作茈胡。唐《新修本草》認爲茈爲柴的古字,至宋《本草圖經》才首次以柴胡爲正名收載,《圖經本草》成書于公元1061年。《新修本草》已亡佚,《證類本草》尚存其文,《證類本草》茈胡條載“唐本注云∶茈是古柴字。《上林賦》云茈姜,及《爾雅》云藐(音邈),茈草。并作茈字。且此草,根紫色,今太常用茈胡是也。又以木代系,相承呼爲茈胡。且檢諸本草,無名此者。傷寒大、小茈胡湯,最爲痰氣之要。若以芸蒿根爲之,更作茨音,大謬矣。陳藏器陶云∶芸蒿是茈胡,主傷寒。蘇云∶紫姜作紫,此草紫色。《上林賦》云∶茈姜,今常用茈胡是也。”《本草綱目》茈胡條載:“時珍曰:茈字有柴、紫二音,茈姜、茈草之茈皆音紫,茈胡之茈音柴。茈胡生山中,嫩則可茹,老則采而爲柴,故苗有芸蒿、山菜、茹草之名,而根名柴胡也。蘇恭之說殊欠明。古本張仲景傷寒論,尚作茈字也。”《急就篇》爲西漢黃門侍郎史遊所作,《武威漢代醫簡》屬東漢竹簡,這說明漢代柴胡一藥均名茈胡,若《湯液經法》真有此方,其中的柴胡一藥肯定寫作“茈胡”,即使是陶弘摘錄或其弟子所輯,亦應寫作“茈胡”。敦煌卷子本陶弘景《本草經集注》中“柴胡”均寫作“茈胡”。
小青龍湯有杏仁、桂枝藥名。《輔行訣》小青龍湯與《傷寒論》麻黃湯相同,方中均有“杏仁”一名, “杏仁”在明代以前作“杏人”,考明代以前,果仁的“仁”作“人”,《爾雅•釋木》郝懿行義疏云:“核者,人也。古曰核,今曰人。” 清段玉裁《說文解字注﹒人部》:“果人之字,自宋元以前,《本草》方書,詩歌,紀載,無不作人字。自明成化重刊《本草》,乃盡改爲仁字”。《神農本草經》、陶弘景《本草經集注》、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及《千金翼方》中杏仁均作“杏人”或“杏核人”《肘後備急方•治卒上氣咳嗽方第二十三》云:“治卒乏氣,氣不複,報肩息方。又方:麻黃二兩,桂、甘草各一兩,杏人四十枚。” 葛稚川此方與仲景麻黃湯方藥物組成相同而劑量不同。從其組方的藥名看,與通行本《傷寒論》比較,有兩藥藥名不同,《傷寒論》中的桂枝和杏仁,在葛方爲桂和杏人。此外,《外台秘要》卷二所載仲景《傷寒論》之麻黃湯爲“麻黃三兩去節,桂心二兩、甘草炙一兩,杏人七十枚去皮兩人尖碎”。由于《傷寒論》爲宋臣所改,其方中之桂(或桂心),均改爲桂枝。而傳世的所謂宋本《傷寒論》,乃江蘇常熟趙開美于明萬曆27年(1599)所刻,故杏人改爲杏仁。《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作僞者不明就裏,而将《傷寒論》中的麻黃湯抄錄其中,并改名爲小青龍湯。假若如《輔行訣》中的小青龍湯是《湯液經法》之方,那麽“桂枝”和“杏仁”應寫作“桂”和“杏人”。又假若《輔行訣》是敦煌卷子,小青龍湯方中亦應寫作“杏人”,因敦煌卷子本陶弘景《本草經集注》中“杏仁”均寫作“杏人”。但《輔行訣》小青龍湯卻寫作“杏仁”,顯然是作僞者是從明代以後刊刻的《傷寒論》中,将麻黃湯改名爲《輔行訣》的小青龍湯之故。故可以肯定,在《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中,其方不管其名稱如何,凡與《傷寒論》之方藥物組成相同而方中有“桂枝”“杏人”者,均爲《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作僞者抄錄《傷寒論》之方。
大青龍湯有桂枝
大白虎湯有呷嗽之語,“大白虎湯:治天行熱病,心中煩熱,時自汗出,舌幹,渴欲飲水,時呷嗽不已,久不解者方。”呷嗽:出隋代巢元方《諸病源候論•咳嗽病諸候》:“呷嗽者,猶是咳嗽也。其胸鬲痰飲多者,嗽則氣動于痰,上搏喉咽之間,痰氣相擊,随嗽動息,呼呷有聲,謂之呷嗽。”
關于《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方證考證中藥物的名稱的說明
《輔行訣》方證中有些藥名出自隋唐以後,作爲南朝梁代本草學大家的陶弘景是不可能将其身後才出現的藥名寫入其著作中的。或曰《輔行訣》乃陶陶弘景弟子輯陶氏之語而成,然而所謂的《輔行訣》,據張大昌云爲敦煌寫卷,考敦煌寫卷的年限,最早者爲西涼建初元年(公元405年)所寫的《十誦比丘戒本》,最晚者爲宋鹹平五年(公元1002年)的《敦煌王曹宗壽編造帙子入報恩寺記,若《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真爲敦煌寫卷,其書寫年份不應晚于宋鹹平五年,但《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中的柴胡、黃芪、杏仁、龍膽草、熟地黃、牡丹皮、川軍等名稱均晚于宋鹹平五年。這就是說,即使《輔行訣》爲陶弘景弟子輯陶氏之語而成,在《輔行訣》中也不可能出現這些藥名,因這些藥名與其年代不相符。又或曰這些藥名是抄寫者所改,但據王雪苔對張大昌的采訪可知,這種說法是不能成立的,其一是王子旭在1976年1月18日 “見到陶弘景書情況” 的材料上寫道:“抄寫中有不清之處随時問老師”,因而王子旭隻是照原稿抄寫,有不清之處,即随時問張大昌,因此,他不可能随意更改。其二,張海洲轉抄時,也未有更改,張海洲在證明材料上也寫得很清楚:“我本不業醫,所以抄錄無力增删,全依原貌”。其三,小補腎湯中的“若遺精者,易生地黃爲熟地黃二兩。”熟地黃是改不了的。其四,王雪苔采訪張大昌時,張大昌對《輔行訣》的某些古字特别強調,如,如果《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中的柴胡确實寫作“茈胡”,杏仁寫作“杏人”,而轉抄時改爲柴胡和杏仁,那麽張大昌肯定會有說明,但張大昌對此沒有說明,這就證明上述藥名均爲“原卷子”所有,“原卷子”的抄寫時間晚于宋鹹平五年,因而《輔行訣髒腑用藥法要》不可能是敦敦煌寫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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